【春都记事】(警告!只是警告? 16.4)

  一声清脆的公鸡啼鸣,艾彤彤慢慢睁开了眼睛,钱小猫背对着他,像一只小
猫一样躺在他的怀里。艾彤彤接触过的女人不少,喜欢的不多,艾萌萌曾经说过,
他对女人的「藐视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,他不会为了某个女人而忘记自己,艾
彤彤问过艾萌萌,为了她,他也不会忘记自己吗?艾萌萌的回答很肯定:不会。
  当年为了那个女孩「失魂落魄」的时候,父亲问他,知道男人的经典饰品是
什么,他毫不犹豫地说道:汽车,手表,钢笔,!父亲告诉他,男人经典的饰品
是:汽车,手表,钢笔,还有女人。
  艾彤彤没有想到那么爱母亲的父亲会这样评价女人,但是,他从来没有不知
道父亲有除了母亲以外的女人。
  细细数来自己身边也有这么多女人,「天地悠悠,过客匆匆,潮起又潮落」,
因为心里的那个「她」,占据了太多的空间,占据了多大空间呢?多大空间不重
要,重要的是,再也容不下另外的一个女人。
  钱小猫算是一个以外吗?如果那一天,他知道钱小猫是钱文的侄女,他绝不
会和钱小猫发生关系,如果那一天,他知道钱小猫是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,他绝
不会和钱小猫发生关系。现在的钱小猫,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他的怀里,无欲无
求,但是钱小猫好还可以「单纯」多久呢?当艾萌萌找到钱小猫,艾彤彤就知道,
钱小猫将不再是单纯的那个小猫,艾萌萌会把小猫「改造」成什么样子呢?
  其实钱小猫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的,只是艾萌萌利用了钱小猫对他的
「爱」,这从某种意义上是一种「要挟」吧,相信钱小猫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,
否则她不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,她出现「假孕」的情况,其实就是自己想逃避
的一种表现,她知道,她有了自己的孩子,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,可以踏踏实实
地等待着自己的爱。
  钱小猫的想法一直是如此的单纯,可惜,自己能给她的,永远不会多。
  想着想着,艾彤彤情不自禁,微微地低了低头,轻轻地亲了一下钱小猫的头
顶。
  钱小猫没有动,轻声地道:「你醒了?」
  艾彤彤道:「你早醒了?」
  钱小猫「嗯!」了一声,依然没有动,依然像一只猫一样,躺在艾彤彤的怀
里。
  艾彤彤道:「几点了?」
  钱小猫道:「六点半!」
  艾彤彤道:「你每天都是六点半起床?」
  钱小猫道:「五点!」
  艾彤彤道:「你改了闹钟?五点起床太早了,以后你就六点半起床吧!」艾
彤彤说着,从床上起来,穿上衣服,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钱小猫,钱小猫依然保
持着刚才的姿势,只是睁大了眼睛,看着艾彤彤。
  艾彤彤看着钱小猫,道:「不想起来?」
  钱小猫:「嗯!」
  艾彤彤道:「我帮你请假吧,你好好休息一天!」
  钱小猫道:「你会陪我吗?」
  艾彤彤道:「你希望我陪你吗?」
  钱小猫非常想点点头,大声地说出来「想!」但是这样的话,她还是忍住了,
她很想对着艾彤彤,像女朋友那样的撒娇,她看着艾彤彤,艾彤彤的眼神中充满
着温柔,她虽然不知道现在她说「想」艾彤彤会不会留下来,她知道,现在她说
「想」,艾彤彤起码不会直接拒绝。
  钱小猫道:「不想,我不上班就没有700块钱的工资了!」
  艾彤彤当然知道钱小猫「不差钱」,她只是不想因为她而影响他,哪怕是一
点点。这样的女孩,也许只有《鹿鼎记》中的双儿才会做到,那是小说中的双儿,
这是现实中的小猫。
  艾彤彤笑着,在钱小猫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,道:「别太辛苦啊!」
  钱小猫享受着最爱的人轻轻地一吻,享受着最爱的人暖暖的话语,有些话,
钱小猫本来不想说,但是,还是没有忍住,她道:「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!」
  艾彤彤「哦」了一声,他说梦话了?昨天晚上他睡的很好,很沉,可能与喝
了酒有关,或者是抱着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,连自己都放松了,他道:「我说什
么了?」
  钱小猫楞了楞,她不想对自己心爱的人说谎,但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,想了
有两秒钟,钱小猫道:「你说:我真的好爱你!」
  艾彤彤笑了笑,拉开门,出去了。
  床上的钱小猫看着艾彤彤离开了房间,眼神中突然泛起了泪花,道:「你说,
我真的好爱你!萌萌!」
         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
  秦培培醒来的时候,艾萌萌已经做好了早饭,坐在餐桌旁喝粥。看到秦培培
从楼上下来,艾萌萌道:「过来喝粥吧。」
  秦培培看了一眼钟,坐了下来,道:「萌萌姐,你起的真早,还不到5点!」
  艾萌萌道:「酒店有很多事要处理,等你过门以后,你就知道我的辛苦了!」
  秦培培道:「算了吧,我才不要呢!」喝了一口粥,点着头,道:「味道真
好!萌萌姐,你手艺真的不错!」
  艾萌萌微微笑着,看着秦培培吃了半碗粥后,道:「培培,你想过来酒店帮
吗?」
  秦培培没有想到艾萌萌会问了这么一句,放到嘴里的匙子停了一下,把粥咽
放到嘴里,含含糊糊地道:「没有!」把粥咽下后,秦培培道:「从一开始彤彤
就告诉我了,酒店是你的,将来你嫁人了,酒店就是你的嫁妆!」
  艾萌萌道:「艾家的一切都是彤彤的!」艾萌萌的话非常强硬,也非常肯定,
好像他说的一切是「不容置疑」的。
  秦培培似乎没有注意到艾萌萌的语气,道:「反正和我没有关系,我就要彤
彤这个人!」
  艾萌萌微微叹了口气,秦培培听到了叹息,停下,看着艾萌萌。
  艾萌萌道:「我今年27岁,我19岁开始管理艾家的生意,8年了,我除
了生意,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,培培,你懂我的意思吗?」
  秦培培有些惊讶,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艾萌萌用这样的语气说话,艾萌萌虽然
一直保持着笑容,但是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非常强势的,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女强人
气势,今天是怎么了,突然小女人起来了。
  艾萌萌轻松地从秦培培的脸上搜索到她需要的表情,她继续道:「我把女人
最宝贵的时间都花在了酒店上,生意上,我也累了,我也总得在30岁前把自己
嫁出去吧!」
  秦培培道:「你放心吧,你就是100岁也能迷死一群男人!」说完,两个
女人都笑了起来。
  秦培培道:「萌萌姐,你想我做什么?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材料!」
  艾萌萌道:「我想你说服彤彤辞职!」
  秦培培道:「辞职?」
  艾萌萌道:「现在你父亲是公安局长,你和彤彤的关系,难免授人以柄,对
你父亲也不好,彤彤当警察这件事,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是反对的,太危险了,彤
彤答应我,三十岁辞职,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,你就帮我劝劝他!」
  秦培培道:「他才不能听我的呢!他连你的都不听,还能听我的!」
  艾萌萌道:「你们将成为夫妻了,你说话比我有力度。枕头风,很厉害呦!」
  秦培培害羞道:「萌萌姐,你学坏了,说什么呢!」
        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―※
  下了楼,天空飘着毛毛细雨,三菱帕杰罗的旁边,一个女孩,一身警服,靠
着车,雨虽然不大,女孩在车旁站的时间不短,衣服有些湿漉地贴着身子,显出
了硕大完美的胸部,女孩一直盯着楼门口,艾彤彤刚出楼门口,她就看到,艾彤
彤也看到了她,秦培培,看胸就能看的出来。
  艾彤彤按了一下钥匙,秦培培没有和艾彤彤打招呼,上了车的驾驶室,艾彤
彤自嘲地笑了笑,跑到了副驾驶的位置,上了车。
  艾彤彤看着秦培培,头发上湿漉漉的样子,忙抽了些纸巾递给秦培培,秦培
培没有好脾气的接过纸巾,擦了擦脸,艾彤彤又递过纸巾,秦培培继续擦着脸和
头发,道:「你昨天晚上在这儿睡的?」
  艾彤彤笑道:「我算是被你捉奸在床喽!」
  秦培培把纸巾丢到艾彤彤脸上,道:「你还好意思说!学会不回家了!是不
是!我告诉你,我今天没有上去,就是给你留面子,你可别不知好歹!」
  艾彤彤装作怯生生地道:「培培,我们……我们好像还没结婚呢!」
  秦培培道:「没结婚?没结婚你就不负责了!我们这就去妈妈那,看她认不
认我这个儿媳妇!」说着,把手伸到艾彤彤面前,艾彤彤道:「什么?」
  秦培培瞪着眼,道:「钥匙!找你妈评理去!」
  艾彤彤把车钥匙递给秦培培,秦培培把车发动了,艾彤彤居然没有阻拦她的
意思,她看着艾彤彤,道:「我要找你妈告状了,你怎么不拦我啊?」
  艾彤彤笑道:「你不会的!你那么贤良淑德,温柔贤惠!丰满漂亮,体贴大
方……」
  各种赞美的词如爆豆般从艾彤彤的嘴里,秦培培终于忍不住,笑道:「得了!
  你就是嘴好!我可告诉你,就这一次,如果有下一次,看我怎么收拾你!」
  艾彤彤笑了笑,道:「不会,下一次我一定不让你知道!」
  秦培培「哼」了一声,一边开车,一边道:「萌萌找我了!」
  艾彤彤想起昨天晚上秦培培给他打电话,说艾萌萌会过去吃饭,他道:「找
你?说什么了?」
  秦培培道:「说什么?让我劝你别当警察了,她把酒店交给你!」
  艾彤彤道:「让你给我吹枕头风了?」
  秦培培道:「你们还真是『心有灵犀』啊,话都一样!」
  艾彤彤道:「还跟你说了?」
  秦培培道:「让我接受钱小猫!说是你们家大恩人的唯一亲人!」
  艾彤彤笑着将脸贴过来,道:「你同意了?」
  秦培培一推艾彤彤的脸,道:「我告诉你,有我在,想娶二房,没门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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